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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自私的幺儿,真该感到羞愧,孟盛夏内疚地问到:“爷爷他……病好些了吗?”

诸般事宜的困顿使他脱不开身,甚至连关心的话语也无法面对面传达。等他能够离开这里,是得到床前去同对方聊上几句。

“爷爷他好一些了,但暂时还没法下床。”

孟盛夏松了口气:“太好了,等安定下来,我会去看看爷爷。”

“盛夏……”

“姐,公司那边情况还好吗?”

孟依斐叹了口气,孟盛夏从中读出了晟禾的处境不甚乐观。他小心翼翼地问到:“难道晟禾……”

“还能再撑一段时间。没有注资的话,很难挺过这个冬天。”孟依斐虽然早就离开了晟禾的核心,但她和自己一样,身上毕竟流淌着孟家的血,她人生的大多数时光都镌刻着晟禾的影子。它的倒塌,也自然会引起她的惆怅。

在晟禾的庇护之下长大,经历它的辉煌与衰落,最终也要亲眼见证它的崩溃——从孟依斐口中得知这个事实的时候,不知为何,孟盛夏感到了一种无可奈何之下的释然:“是吗。”

“你还记得多少事?”孟依斐忽然生硬地话锋一转。

“什么?”

“在你昏过去之后……你还记得多少?”

在落入水中、因为应激反应昏厥过去之后的记忆,他完全忘记了。于是孟盛夏只能呆呆地看着孟依斐,问到:“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