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他还做了什么?”
“……”许迩颂神色凝重,几次张嘴,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这欲语还休,让牧周文敏感的心思立即编织出了许多可能性。
他感觉恶心。牧周文突然感到胃部一阵翻腾,他干呕了一下,不得不咬住自己的虎口,用痛觉止住这样的失态。
“牧周文……”许迩颂关心到,可他终究词句匮乏,亦或者无法辩驳什么。所以除了名字以外,他再没能回答出什么有效的内容。
牧周文知道他的歉意,纵然和他本人无关,他也是“遗产”的受害者。可他一时之间,无法直视对方的双眼。
利用赏识和所谓故人恩情做包装,掩饰自己摆布他人命运的恶意。为什么人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他理解不了,也无法尝试去理解。
怪不得牧周语忽然性情大变,他本来就是一个骨子里有傲气的人,又怎么能接受这一连串的欺骗带来的打击?
如果站在他的立场上,或许自己根本撑不下去,更别提还能有去报复的冲动。牧周文心里难受至极,他根本做不到还说几句客套话,只能如实道来自己的感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遗产,他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倒不如如同严恩一般,在与他相见之时,就剖白他让孟盛夏来欺骗他的实情。如此一来,他即便怨恨,却也不会长久记挂于心上。
“牧周文……”
许迩颂的难以启齿更让牧周文心中感到悲怆。许迩颂也是“受害者”,他与严恩的过往,大概也是基于谎言。他在这场博弈之中,也是牺牲品,和哥哥一样……只因对于遗产有用,所以被人任意支配,现如今还和自己一起沦落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