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者挣脱不开,愈发来劲:“卧槽n,你他妈骂谁呢?”

“你别说我当面骂你,你要是听不清我还可以刻你碑上,你这么着急往前挤是上赶着去投胎吗?”

池屿的声音不大,插队者却听得一清二楚,周边的人也纷纷侧目,伸着头往这边看热闹。

地铁的门还未关闭,插队者被说的脸红,恼羞成怒地谩骂着,脏字带着各种器官,车轱辘话似的反复重复,也没个新意。

“你这憨批是直肠直通大脑吗?会直立行走就觉得自己像个人了?家里没镜子总有尿吧?安检怎么查的把你给放进来了?什么东西,满嘴的口臭起熏得整个车厢都是臭的你闻不见吗?”

池屿揪着人领子不放,各种新鲜词儿一个一个的往外蹦,眼见着已经把人逼急,那人的拳头已经举了起来,有着将要打起来的趋势——

江准把自己的手从池屿手腕上挪开,双手放到了插队者的另一边领子上,默默发力。

然后,在地铁即将关门的提示音响起前。

他把那个人‘放了出去。’

准确的说,是拎。

他拎着人衣领,插队者只觉得自己双脚离地,紧接着腾空,被拎出了列车的门,放在了门外面。

等再转身,门口执勤的工作人员,已经伸出双手,拦着他想要重新上车的身影。

列车门关闭,那人谩骂的声音被隔绝在外,只能看见他气得涨红了的脸,和破口大骂的嘴型。

看样子像是在问候江准的母亲。

池屿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愣了两秒,没忍住,勾了勾嘴角,笑骂:“傻逼。”

江准顿了顿,垂眸看了池屿一眼,仿佛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措辞,不让他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