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工作的时候骗医院我是女的吗?假装自己是女护士?可是,如果我实话实说,没有医院会要我吧?我这个工作性质,如果被患者或者家属发现是男扮女装,就涉嫌侵害患者隐私,甚至医疗欺诈,告到法院……”
“好,咱们先不找工作。生活费我出。不就是以女性身份的生活证明嘛,等你毕业了,咱们找化妆师和摄影师,多拍一些照片和视频,我再找人给你修改时间,做成这三年中陆续拍摄出来的,不就行了嘛,都能解决。”
“不止这样。还需要一年以上心理治疗,有国家承认执照的专业心理医生出具心理治疗不能调整的证明。这到底还要花多少钱?”
张奕铭说着说着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从小就觉得我跟别的男孩子不一样。我喜欢女老师穿的那些裙子,丝袜,高跟鞋。我努力隐藏自己。每年寒暑假在家我都偷偷穿我妈的衣服,我又开心又羞耻又怕被他们知道……可最终,他们还是发现了。你知道精神病院什么样吗?一道一道的铁门,床上装着铁环、皮圈、手铐,护士腰里别的都是电棍。还有那些治疗……”
辛意风还是温柔地安慰他,“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我明天去问问导师,有没有相熟的医生……”
“还有连续五年提交变性申请。我等不了五年了,我每天看着自己这身体都厌恶得要死!我怕还没等到那时候,我就要自杀了……”
辛意风把张奕铭搂在怀里,亲吻他的眼泪,“我知道,我知道。我帮你想办法。”
“我,我不知道什么样是可以手术的标准。我都是如实答的那些测试题。我想我真的很难符合那些测试的标准吧……我这辈子都是一个失败者……一个被所有人嫌弃的人……”
“不是的,不是的。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全世界最有意义的事情!”
张奕铭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辛意风,“风哥……”他不想再说,他吻上去,他想要他的一切。
他们整晚疯狂地做|爱。
“没关系,我们还有彼此。”
一个月后,张奕铭毕业。
毕业典礼那天,辛意风给他发了信息:“学校事情忙完赶紧回家,有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