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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枪响,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乔千莲握着还在冒烟的手枪,见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轻轻一笑:「不好意思,打偏了。」

只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转而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二楼,拾玉成离开的方向。

楼天明指着乔千莲,「你」了半天,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老实地坐在沙发上。

「老子不可能给他一个不孝子带孝,一个逆子。」说完,楼天明就起身要走。

「父亲,这是大哥的灵堂。」楼宇华上前拉住他,加重了「大哥」两个字,眼神闪了闪,表情有些严肃。

楼天明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楼舒城死了,他们要接手中内,肯定要在悼念会的时候做文章,没有一点表现,不好收拢人心。

想明白了,楼天明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穿上了孝服,抬头瞥了眼二楼:「我不希望再见到那个戏子,整得跟楼家大少奶奶一样,一个下贱的婊子而已。」

没人接他的话,只有楼夫人眼神阴沉了一些,到底顾着场合,不好闹大了,若不是因为楼舒城,她根本不想和楼天明说话。

晚上楼舒城手下的人都过来了,把整个灵堂挤满了。

不管外面这会掀起了多大的风浪,楼府这会吹吹打打的穿出来哀乐,在大门口走过,仿佛能闻得到里面的檀香味。

拾玉成把自己所在房间里,看着架子上的披风,想着这段时间的一点一滴,猛地一把将架子推到,抓起地上地披风,一把从窗子里扔了出去。

拾玉成站在窗户边,看着被屋内的灯光照亮的草地上,那件披风像团被人遗弃的抹布一样,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心里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