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信任乔千莲的医术,但是至少拾玉成在手术室里待了那么久,他一个人坐在外面冰冷冷的凳子上,一颗心就没放下来过。
大病一场,虽然现在拾玉成已经撤了那些医疗设备,身体恢复了不少,但是他没忘记乔千莲说的,拾玉成的身体底子到底被伤了。
拾玉成盯着他看了一会,伸出因为打了一上午吊针,冰凉的手勾了勾楼舒城的小拇指。
头一偏,看着两人勾在一起的手指头,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我没事。」
楼舒城垂眸,认真地看着他的侧脸,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将遮住他眼睛的头发丝撩到耳后。
拾玉成抬头,因为楼舒城背着光,看不大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依着拾玉成对他的了解,估计楼舒城还是冷漠着一张脸。
或许,眼底会有一丝暖暖的温柔,不明显,如果拾玉成和楼舒城相处得不久,对他的了解也不够的话,他肯定也是发现不了的。
「那天怎么不说?」
楼舒城并没有收回放在他脸上的手,粗糙的手指头轻轻抚摸拾玉成光滑的脸,凑近了,和拾玉成对视,看着他眼底倒映着自己的面容。
「你很忙。」或许是心虚,拾玉成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咬着嘴唇,又被楼舒城用手指扳开了,在他嘴唇上那两个牙印上揉了揉。
拾玉成没说话,直到嘴唇被揉肿了,楼舒城停了下来,感受着放在唇上的指肚,伸手握着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脸上,跟猫儿似的蹭了蹭。
看着他这幅依赖的模样,楼舒城紧抿的嘴角柔和了些许,眼里的冰霜也融化了不少。
从抽屉里找出檀木梳子,细细地给拾玉成梳理头发,由于天天躺在床上,头发打结得厉害,梳起来也不轻松。
每次遇到难以梳理的头发,楼舒城就会用手捏住那些发丝,耐心地将它们分开,然后再梳理,没让拾玉成觉得痛。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打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