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海信震惊地视线往我这转移:“真的假的,一对一的吗?那班长你能让老师给我安排隔壁班的吗?”

我已经不嫌蒋海信多事了,他话音落下,我还有点义气地拍了拍他肩膀:“啧,你想要的辅导别有用心吧?”

时迟伸手在我校服后领子上一拽,把我拽了回来。

“你干嘛?”我的语气里掺杂怒意,“要继续跟我讲做不成那种关系但朋友可以的话,我不太愿意听。”我双手环胸。

时迟面色不改:“看来年溪说的是真的。”

我瞪了他一眼:“年溪说那些是因为他年纪还小没经历过这么多,你拿他说事有什么劲儿?”

我很意外,我以为只在时迟那种榆木脑袋冷漠性格的人才会有的冷言冷语,也会被我拿出来挡刀。

时迟把手重重落在我桌上,起身凑近我的脸,一字一句咬得很重才脱口:“我最起码还是一班之长,你是那四十六个里面的其中之一!”

“四十五个,加上你才四十六。”蒋海信不合时宜地冒了一句。

我少有的那么深地感觉到面前这个人的强大,而那种强大的气场和魄力,还有那种刚让人热脸贴冷屁股后又一副若无其事样的本事,是他本身具有而我追求不到的。

我目光黯淡:“那把我开除‘班籍’吧,我们就彻底没关系了。”

时迟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这次考得差的不只有我,时迟也是。年段前十的好苗子不知道怎么混的,掉到三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