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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师 耳耳刀 793 字 2023-08-29

彭悠叹了一口气,将猫咪的食槽填满,又百无聊赖地趁机拍了它的屁股——他的目光顺着窗户落在远处,幽幽地出神。他有一种预感,魏八锦会有什么问题,这个预感持续时间已经很久了,自从他八岁第一次遇见他起。

但饕餮朋友一直好好的,不仅性格平和,而且身体健康,连感冒都不舍得感冒一下。

彭悠对情绪极度敏感,甚至能捕捉到空气中的情感微粒,魏八锦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颗怪味糖,外表看上去像香香甜甜的太妃,走进内里才发现原来是个咖啡诈骗犯,内芯是苦的。

偏偏放着他这个专家朋友不用,无论怎么问,连屁都不放一个,个人的容量总有限度,就算胸襟比海天还要广,也有撑不住的一天。

胡小仙突然大呼小叫起来,彭悠循声冲去,进屋一看,胡小仙正抱着人坐在地上,使劲掐人中,魏八锦躺在他怀里,双眼紧闭,无论怎么摇晃,都没有转醒的意思。

“哥,哥你怎么了!”他坚持不懈地喊道。

但彭悠知道是气球到达了限度,要涨破了。

第39章

七十八年前。

一九四四年的夏季,与先前的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一样,并不平静,无论是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

二十岁的魏八锦立在月台上,脸很久没有刮,长出了一层淡青色的胡茬,头发乱蓬蓬地遮住了耳朵,打着结。

他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并不显眼,和所有旅人一样,眼球里布满血丝,但不同的是,他没有哈欠连天,眼睛死死盯着车门生锈的铁皮子,像要把上面盯出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