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从安的嘴唇被李亦的牙齿磕疼了,脑袋往后撤,倒吸了一口气。
李亦喘着粗气停了两秒,茫然地说道:“我、我不会…”
雨还是下得很大很大,无孔不入的雨声将这个小小的天地包裹得像严丝合缝的茧,将很多很多的理智和思考隔绝在外面。
简从安小声说:“我教你。”
比起李亦,他的经验无疑要丰富许多许多。
他知道,嘴唇、牙齿、舌头如果运用得当话,会给人带来多大的快乐。他伸手抵住李亦的胸膛,防止他过于冒进。李亦仿佛初生的婴儿,被带领着认识自己与生俱来就有的器官——其中最让他急于钻研的是柔软湿滑的舌头。
好像是这辈子第一次意识到舌头的存在,李亦简直着迷了。
简从安感觉到自己的舌头都被吸麻了,发出来的声音让他的耳根灼热,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他们的身体无限近地相贴,李亦的手牢牢地捧住简从安的脸,简从安又想起自己在农家乐时,那个荒谬的梦。
原来手也是带有强烈暗示的器官。
李亦放开了简从安的舌头,开始沿着下巴往下探索。简从安抓住李亦的手,将脸埋进他潮热滚烫的手心,仿佛梦境重现,让人简直找不到真实与虚幻的界线。简从安的手扶在李亦的脖子上,顺着宽敞的校服领口,沿着拱起的背往下抚摸。那是光滑又有力量感的躯体,是他之前不敢直视的。
贲起的肩胛骨是挺立的高山,凹下的脊柱沟是神秘的深谷,鼓动流淌的血液是亟待爆发的岩浆。数日之前,他们还是素未谋面的陌生日,此刻,他们却成为了彼此醉心钻研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