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演戏。”那是蒲薤白对父母第一次提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而处于离婚冷静期的父母,没有人理会他的想法。
从法院走出来的时候,蒲薤白记得那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父亲。母亲拉着自己的手让自己不要回头,可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父亲似乎也回头了,但他记不太清,只是心底十分不愿意接受那样的结局。
“妈妈,我想要演戏。”蒲薤白后来也有几次和母亲提及过这件事,母亲起初还会耐心地说句“那你将来考戏剧学院啊”,后来开始不耐烦起来。
“人家童星都是什么出身,你又是什么出身?你爸是会在外面找小三儿的人渣,我也只是只会在外面找男人的婊子,你觉得你又能好到哪儿去?”漂亮的母亲,即便是发火动手打他都是那么的漂亮,看起来像个癫狂的女主角一样。
蒲薤白已经不会在母亲殴打自己的时候流眼泪了,哭也没有意义,母亲根本不会在意。
“你的眼睛可真像那个人渣,看着让人好想抠下来啊。”母亲喝醉了之后就会把他按在地上,掐着他的脖子,甚至有次真的拿来了铁勺刺向他的眼睛。
“妈妈!”也不知道他这一声叫喊是不是唤回了她的一点儿所剩不多的母爱,那次之后母亲也没有再动过狠手。
但是那次之后,母亲找男人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家很小,卧室只有一间,母亲带男人回家的时候,蒲薤白只好缩在被子里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