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每次出去约会、每次入住酒店、每次出去旅行的所有花销都是蒲薤白来支付的这种小事,蒲薤白根本不在意,他就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要让学长开心,只要那人愿意对自己笑就足够了。
但蒲薤白的“幸福”也就只持续了半年,学长某天开始突然憔悴起来,在蒲薤白再三地询问之下,学长才崩溃一般地跪在他面前:我家欠了债,我爸还不上,就把催债的人一刀捅死了。
蒲薤白二话不说就帮学长还清了债,八十万从账户中划掉之后,意味着蒲薤白就要告别之前那种还算富裕的生活。
但学长似乎不太能接受他们的约会条件从星级酒店降为快捷酒店,不过毕竟蒲薤白也是帮他还债的恩人,所以最初学长还是表现出了感激。
可惜这份感激很快就烟消云散,学长开始抱怨起没有钱的日子。
“要想想赚钱的路子才行啊。”学长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高三的毕业生了,高三,所有学生都在努力争取抓住高考这个唯一平等的机会奋力一搏的关键时期,学长染上了抽烟喝酒的恶习。
一块五一包的大前门,学长一天能抽完两包,烟瘾上来的时候他会踹着蒲薤白叫他去买烟。既然一定要吸烟的话,蒲薤白不忍心让他抽过于低廉的烟,所以会狠下心买几盒七匹狼给他备着。
但学长没有因为这些细节而找回良知,只是在有一次抽着烟的时候,盯着蒲薤白若有所思。
“薤白白,我的乖宝宝,”终于有一天,学长突破了做人的底线,“今天会有些朋友来,你配合一点。”
十七岁那年,夏天,蒲薤白趴在廉价酒店的床上,忍耐着陌生人趴在自己身上时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
他最爱的学长,就坐在他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