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说,你后天和别人组团犯罪,大家一起被逮捕了。可你团队里有个人被莫名其妙地判了无罪,你却要背负罪名,你会心甘情愿?”阳起石笑着问,“我反正一定不会,我才不管那人是不是真的无罪呢,要是我、我肯定会亲手惩罚他。”
“这是神经病吧。”
“就是神经病啊,犯罪的人脑子肯定都不正常,更何况周同学还有一位暴力的父亲。基因是个神奇的东西,即便你前十几年活得坦坦荡荡,一旦有天被一点儿火星引燃,那就会彻底爆炸。”阳起石摊开手,“虽然我也不否认,也许周同学受到正确的引导,就可以重新做人。但那太难了,我活了三十多年,从没见过把恶人引导成善人的例子。
“人的心里都住着恶魔,稍一不留神,就会被夺去心智。所有人都是一样的。”阳起石说着,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无奈。
司半夏听着,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久没听人说这种话了,谢谢你让我有了你回来了的实感……”
“呵呵,怀念吗?”
“还挺、挺怀念?你可是不知道,我最近被直男包围,被他们那种简单可爱的天真想法洗了脑,觉得世界可美好了。”司半夏回忆起来家里的吴英泽,还有蒲薤白跟商陆,感觉这哥仨儿是真的一个比一个耿直。
没有阴谋论,没有潜规则,没有心眼儿也没有城府,却还成天在热搜榜上蹦哒。
阳起石还挺好奇:“居然让你这老油条觉得世界美好?看来你男人还真是好人呢。”
“……啧,好人倒真是好人。”司半夏感慨了一句。
“除了他还有谁呢?我怎么记得赵问荆他们经常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