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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言再一次陷入沉睡,他烧都还没退,就被时斐拉进浴室里弄,身体受不了又发起高烧。

在梦里,他看见了时斐,不是现在的时斐是连城的时斐,是会陪他看海陪他去游乐园的时斐。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时言在梦里质问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明明发誓不再这么对我了,还是出尔反尔了……”

梦里的时斐抱住他轻柔地着他的背说:“你也说谎了。”

“可我是迫不得已,难道我要看着陈婷自杀,看着温婉为难,被千夫所指,被他们唾骂吗?为什么你不能想想我,你不能换成我的角度想想吗?”

时斐跟他说对不起。

“不会原谅你了。”时言脸上的泪水流个不停:“不会原谅你了,我再也不会心软了时斐。”

最没用没有威慑的狠话却让时斐一愣,他看着时言半晌笑起来说:“不原谅也好,一直纠缠不休吧,至少你会留在我身边。”

时言没想到他还能笑得出来,气得要背过去。

时言昏迷期间,时斐一刻不离的守在他身边,耐心的照顾他,深情的样子任谁也不相信是他把时言弄成这个样子。

他用温热的毛巾为时言擦拭身体,这几天除了医生没有任何人能进入这个房间,他在深夜的时候还会跟时言说说话,可时言的身体实在太疲惫根本没办法醒过来。

又昏迷了将近三天时言才终于睁开眼,从窗外透出来的光让时言心里有了几分安全感。

他缓慢的坐起身,身后的伤口被牵动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时言从酒店被时斐带来这里过了几天都不知道,他抬起手掀开被子,目光里出现一只表。

那是时斐给他戴上的表,时言眼睛发酸又想哭,但他始终是没哭出来,他把手表解下来,发泄般扔在地上。

时言起身试探地打开门,发现门竟然没有锁,他带着几分庆幸走出门外,安静的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