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门口的花不错,我就是来赏赏花的。”陈飞冲着身旁的人笑了笑,似乎是想维护昨日丢失的尊严,“不过,地方太小,就我们几个人赏花就行了。”
意思就是不让孟听潮做别人的生意。
孟听潮收回眼神,拿出手机,没有多说话准备报警。
陈飞眼疾手快地抢走了手机,鄙夷地说道:“啧啧啧,手机都已经破成这样了,还用呢!不如听我们二哥的话,把店让出来,拿点钱,换个新手机。”
“好啊,”孟听潮没有去抢手机,“只要他出的起钱。”
破碎的手机像个玩具一样在陈飞几人间传递,陈飞嗤笑道:“别给脸不要脸,猫似的人还想装老虎?”
廉价的香烟充斥在孟听潮的鼻尖,他盯着猩红的烟头一言不发。
没有欣赏到对方脸上挫败的表情,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陈飞无趣地交叉着胸。
“有烟吗?”
孟听潮打破了沉默。
陈飞笑了一声,丢过去一包烟,“这就识相了。”
打火机窜起一股火苗,孟听潮将指间的烟点燃,他靠在纯白色的山茶花上,浅浅地吸了一口,对着趾高气昂的陈飞吐出白白的烟圈,透过朦胧的烟雾,陈飞看见他的眼里似乎在酝酿着情绪。
“你的主人都忌惮着我一无所有,”孟听潮突然笑了一声,“你这种人为什么还要过来找——对你来说,最没用的自信呢?”
陈飞脸色一变,不甘示弱地抓着孟听潮的衣领,“臭表子,你他妈就自信了?当初点头哈腰认错的样子,记不起来了吗?我今天就帮你回忆……回忆……啊!!!”
一股逐渐加剧的疼痛从手背处传了出来,高温的烟头钻进皮肉里、烫进血脉中。
听到陈飞发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孟听潮笑着将猩红的烟头摁进了陈飞抓着他衣领的手。
皮肉再怎么粗糙,灼热感从手背蔓延到大脑也就是时间问题,飘荡在鼻尖的烧焦味道也加速了这份感知。他疼得放开了孟听潮,向后退了一大步。
孟听潮吐出含在嘴里的烟气,透明的烟袅袅地熏在清纯高洁的白色山茶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