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易的小套房今晚又对同一个人开放,一样扛着人进屋,一样心不甘情不愿。

不同的是,还多了一样藏在愤怒底下的担心。

回家的路上范哲睿吐了,虽然知道是正常反应,但仍免不了担心。白宗易看向脸色酡红的范哲睿,被他的重量拖得一晃,忙调整姿势分散重量。

酒醉的人自以为轻飘飘,但物理上是实打实的沉重,尤其身体还瘫如软泥,增加掌握的困难度,比起平常感觉要重上几斤,甚至更多。

这让白宗易扛人扛得比上回辛苦。

“你不要把重量都压在我身上。”忍不住抱怨,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变胖了?”

话出口的同时,手摸向对方肚皮,才刚碰到就被肚子的主人拍开。

范哲睿拍开他的手,语气添上一丝恼意,似乎真的被变胖这事刺激到了。“不要乱碰,告你性骚扰。”

这人醉得厉害了。“又不是女人。”

“现在会被性骚扰的,不分男女,跟恋爱一样。”

少年忙着料理酒醉的男人,没意会到他话中有话,不假思索地回以嗤鼻。“最好是。”

就说是个屁孩,见过的世面还不够。“我想睡觉……”范哲睿整个人往床的方向倾斜。

白宗易搂住他腰拦人,硬是拖往浴室。

“不要开玩笑了。你全身都是酒味,这样去睡觉,我床单怎么办。”他只有一套床单,清洗都要挑好日子,才能当天清洁当天用,容不得有闪失。

说话间,白宗易成功将人拖到浴室,拉来范哲睿受伤时为了帮他洗头购置的塑料矮凳,扶他坐下。

“你人真的不错……”范哲睿轻叹,是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