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我、我没脸见你,范家的人也盯得紧。我装失忆必须装得彻底……”
“我懂,你有你的难处。”白宗易理解,安抚地来回抚摸怀中人,眼角余光扫见床头柜的药包,关切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起镇定剂的?”
“只是偶尔——”
“说实话。”
“……醒来知道你被判刑后开……睡不着,每天晚上梦见你受伤、梦见你在哭……没有吃药我睡不着。”
白宗易爱怜地亲吻怀中人的颈背,分别的这四年,他们都不好过。
他的身体被囚禁,心却是自由的,用和他的甜蜜回忆与思念度过那一千多个日子。
他的身体虽然自由,心却被囚禁,用对他的罪恶感与歉疚凌迟自己一千多个日子。
谁承受的更痛,白宗易无法比较,但心疼他比自己要多些。
“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我,想弥补我……”白宗易手滑至他腰身收向自己。“就回到我身边,用一辈子补偿我。”
“还不是时候。”
“我可以等。”怀里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开口:“答应我——”
“好。”不假思索。
范哲睿笑,他什么都还没说哩。
白宗易也觉得自己答得太快,尴尬地咳了咳。“你要我答应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