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桉挪动沙发时,把一头往前移了些,这样侧边墙壁上的镜子就能照到乔初。
镜子前摆了几朵茉莉,从这个角度看乔初像枕在茉莉花上一样,阳光柔和地笼罩着他,仿佛世人想象中圣洁的天使。
寥寥几笔,已如浮雕般真实。
“我很喜欢。”乔初说。
“才画了一点。”陈知桉没有谦让,他对自己的画作向来有信心。
乔初扭头看向陈知桉,手不规矩地往他腰上伸去,轻轻揉按,“辛苦陈大画家了,坐这么久腰酸了吧。”
陈知桉僵了一瞬,“还好。”
他慌乱地脱掉罩衣,怕乔初碰到他身上的颜料弄脏手,“也快到午间了,你要……”
未等他说完,乔初就顺势坐到他腿上,一只手勾着他脖子,视线却盯着画,“它叫什么?”
乔初很自然地问,并无半分对自己不妥行为的羞赧。
“……镜子里的少年。”
陈知桉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握紧又张开,最后顺从本心,抚上乔初的腰。
乔初另一只手也勾上陈知桉的脖颈,想了想,幽幽道:“这名字让我想起你的另一幅画作,夕阳下的少年。你的笔触很细腻,能让人感知到画家对画中的人倾注的感情。”
顿了下,他继续说:“他是你的情人吗?”
陈知桉顿了下,如实说:“以前是。”
“你对我的画很熟悉?”这幅画是陈知桉很早期的作品,之后他把画送给了杨书衍,杨书衍是他第一个同性恋人,这画鲜有人知道。
乔初凑近盯着他,“你每幅画我都知道,我可是你的忠实画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