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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事情和当时的焦虑重叠,心田里有颗蛰伏多年的种子在悄然冒尖。

“焦虑,”周存顿了顿,侧脸看向等着自己回答的言牧,“焦虑怎么总有人数学考满分啊。”

盛夏天的风都是躁的,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叶缝洒下来,言牧的脸上出现斑驳的光点,随风移动,周存看得出神。

就差个一两分周存不至于会为这焦虑到抽烟,言牧自然是不信周存的这个解释,但他明摆了是不想说,言牧也不好继续追问。

“周存,别抽烟。”言牧看着缭绕的烟雾,有些难受地皱皱鼻子,眉头不自觉拧起。

“要没这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在你面前抽烟的,”周存轻晃着烟,“你还学不学?”

倏然,言牧一把抢走他手里的烟,学着他的样子深深的吸了口,却吐不出烟圈,刚张嘴的时候就把自己呛个半死,把剩下半瓶水也喝完了。

“慢慢来,你别急。”周存给言牧拍背顺气。

言牧耸耸鼻子,委委屈屈地开口,“难闻死了。”

“那你还学吗?”

言牧撇撇嘴,“得学。”

烟无声地燃烧至尾,言牧夹烟的手势有些随意,猩红擦过食指的指腹,言牧小小的嘶了声,移开手指。

“给我看。”周存要去捏他手,言牧躲过。

“没事,你看,”言牧把手伸到他眼前给他看,“哪这么娇贵啊,只是不小心蹭到了一点点,一点事也没有……”

说着说着言牧像是想起了什么,低下头,从工装马甲的兜里掏出个信封来,“对了,兰亭让我把这个给你,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