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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周存知道他当成好朋友的人,居然喜欢自己,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嘛?只会觉得你恶心吧。”

“先别说同性恋了,就算他父母能接受,以你的家世你觉得他们能接受你吗?”

“和曾经佣人的儿子在一起?”

“言牧,你当自己是童养媳啊?”

彭放不停地质问他。与其说是质问,他的语气其实更像是陈述事实,言牧的双手越攥越紧,肩膀微微颤抖,强压着怒火。

万千情绪即将喷涌而出,又迅速冷却下去。

“你来找他就是为了说这些?”言牧已经可以平静地说。

他的反应有些超出彭放的预料,但未等他开口,言牧就很肯定地接道:“他不会相信你说的。”

彭放脸色一僵。

言牧神情冷淡,“只要我说没有,他就信。”

彭放面色更加阴郁,手攥紧,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一拳挥了出去。

周存赶到医院的时候,护士正在给言牧擦药,周存急忙上前察看言牧身上的伤。

嘴角破了,渗出丝血,左手手肘处也有擦伤。从小到大言牧还没受过伤,周存手握成拳,捏紧。

言牧委委屈屈地抬头看周存,周存忙俯下身问,“疼不疼啊?”

“有点,不过还好。”言牧低声说。

周存目光难得地露出阴戾,沉声问道:“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