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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桉敷衍地扯了扯嘴角,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盯着乔初看。

被看得有些心虚,乔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习惯把罪责推给别人,“就算我不认,他们也会来检查我们的身体,当我们被告上法庭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呀。”

“一个人坐牢,总好过我们两个人都要坐牢,而且只要两年就可以出来了!”

“你为什么反悔?”陈知桉终于开口。

乔初愣住,静默了许久才说:“我不能失去我现在拥有的,你知道的我受不了穷苦的罪。”

他不必多说,陈知桉也知道乔父定然威胁过他,要是敢公开出柜,就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

陈知桉浅浅地笑了下,比在法庭上的那个笑容还要轻,好像随时会消散一样。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说服他一起公开呢?

“你当初说的时候难道没考虑过这些后果吗?”

乔初的肩膀忽然垂了下来,静了两秒,又抬头去拉陈知桉的手,碰到他手上冰凉的手铐,顿了顿,才自顾自地说:“到时候我们去一个可以接受我们的国家重新开始,以你的画技一定可以……”

“我已经身败名裂了,乔初,你明白吗?”陈知桉无力地出声打断他,“就算我画的再好,也不会再有人愿意高价买我的画了。”

“我已经不会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陈知桉了。”

陈知桉一点点拉出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