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的枕头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湿了一小块,往里边一看才发现自己先前刚上床的时候喝的那盒牛奶里面还剩了点,刚刚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撒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谢吟池看着自己的一手粘腻的奶渍,乳白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淌,看着怪不舒服的。
他这样单手也不好下床,又怕手上的东西弄脏了木制的扶梯。
谢吟池看自己隔壁贺昀祯的帘子还亮着,于是用另一只手就小心翼翼的敲了敲他们床中间分隔的那条栏杆,很小声的叫着贺昀祯的名字。
过了两秒钟,贺昀祯弯着腰掀开床帘,就看到谢吟池一手抓着帘子,另外一只不知道沾着什么东西的手就那么悬在半空中,似乎是有乳白色的液体在流动。
寝室里关了灯,仅仅凭他床上那盏小夜灯照着,昏聩的灯光下面不太能看清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贺昀祯要是认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还能叫男人?
怪不得刚刚好像听到那种声音,像小猫似的哼哼唧唧,最后那一下床都抖的厉害,现在还敢举着那种沾了东西的手给自己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
贺昀祯视线不自然的逡巡着,声音像是被沙砾磨过稍稍发哑,“怎么了?”
“你床上有抽纸吗?”谢吟池很不好意思的眨巴着眼睛,噙在眼尾的泪花还来不及擦拭,“我的用完了”
贺昀祯看他一幅很明显就是事后的样子忍不住动了动喉结,对他赤裸裸的暗示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但这里是宿舍,还有另外两个人在,他的脸皮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