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位置上放着一个水杯,看起来像是给人占着位置的。
贺昀祯主动起身给他让了通道,示意他往里面坐。
“四个班连堂的大课,来晚了你就得挂墙上。”贺昀祯等他坐下后才将自己的水杯收走,有些松散的去拧开原本系到最上方扼住咽喉的扣子,“你一声谢谢都没有?我特意给你占的位置”
虽然知道他此举肯定别有用心,但到底是有地儿坐了,岑近徽迟疑分秒,勉强跟他道了声谢。
这堂课的教授年纪很大了,每次都要来的迟些。
阶梯教室后面站满了人也迟迟不见教授的人影。
实在是没事可干,贺昀祯手里的圆珠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他瞥了一眼身侧装模做样看表的人,笑着问道:“你昨晚没回宿舍,干什么去了?”
他这种说一句话也要绕三个弯的人,今天难得这么直白。
岑近徽心里纳罕,却不得不一边翻书一边敷衍道:“回家了。”
“哦,这么巧,谢吟池昨晚也没回来”贺昀祯掀了掀眼帘,拧开了自己的水杯,氤氲的热气顿时飘溢出来,袅袅的茶香气直往面门上扑。
原来真正想问的是这个。
岑近徽的指尖在书页上漫无目的的划拉着,耸了耸鼻尖道:“我知道,他昨晚跟我在一起。”
虽然贺昀祯昨天就有了这样的设想,但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有种上火的感觉。
就这样的直接的承认,一点也不避讳。
贺昀祯觉得岑近徽也满无耻的,几天前还一脸凛然的批判同性关系,现在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