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里,唯一洞悉他来历和目的东西,也消失了吗。
谢吟池呼吸一窒,太阳穴像被针扎一般剧烈的刺痛,他眼前逐渐失去光感,像个被戳破了气体玩偶,沿着洗手台一点点滑倒在地。
——
“医生,他是不是醒了,我看见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谢吟池已经醒了有十分钟了,只不过他一直没有睁眼。
因为他听到贺昀祯和岑近徽在自己的耳边吵架。
争吵内容无非就是一些十分乌龙的情感问题,谢吟池听的很不好意思,也找不到什么睁眼的时间点,只能一直装睡。
装睡是一门技术活,他在听到岑近徽夹枪带棒的骂贺昀祯明知道别人有男朋友还不要脸的贴上来这种话的时候,尴尬的蜷了蜷手指,结果就被温峤给发现了。
再不睁眼就有点刻意了。
谢吟池只能佯装刚醒来的样子,气若游丝的看着将自己的病床围的密不透风的室友们。
他的眼神扫过一脸关切的岑近徽和贺昀祯,最终停留在面无表情的温峤身上。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喉咙干涩,声音都变得沙哑。
贺昀祯见他舔唇,立刻调头去旁边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是温峤回宿舍取东西的时候发现你倒在洗手间的地上,他把你送到医院之后给我发了消息,我考完试才看到”
“他也给我发了。”岑近徽反应慢半拍就被别人抢了先,面色愈发冷峻。
岑近徽想,既然温峤知道自己和谢吟池的恋爱关系,那么就给自己一个人发消息就可以了,把贺昀祯叫过来岂不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