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祯还真没注意到今天的表彰会岑近徽竟然不在场。
不在场。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转身就重新往教学楼里走,电梯门还没关上,他快步迈进,连着按了两下顶层的按键。
“行,顺手的事。”
岑近徽不回辅导员消息和电话显然是不想出席今天这场无聊的活动,他存心躲着,别人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电梯内的时钟显示现在是下午五点半。
挂了辅导员的电话之后,贺昀祯还没出电梯就直接拨通了跟岑近徽的号码。
大约过了半分钟,忙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岑近徽刻意压低的声音。
“什么事。”
贺昀祯出了电梯朝跟辅导员约定碰面的地方走过去,“辅导员说找不到你,电话打到我这边,问你人在哪里,为什么不过来领奖。”
岑近徽在走廊尽头的配药室门口接的这通电话,面前是一片视野开阔的放风台,他身上没穿外套就没往外走,隔着一扇门远眺一江之隔林立的高楼。
和他崭新的世界观一样,是豁然全知的。
“那种奖”他留了一个不算长的气口,周遭消毒水的气味让他没忍住用手去掩住口鼻,“你去了?”
贺昀祯听出他这一段欲言又止中不屑和奚落的意思,却没跟他废话的想法,单刀直入的问答:“你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