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有些无奈:“这是什么问题?”

“也是。”谢玉的思想很跳脱,生病的时候,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上一句和下一句不关联,是常事。

驸马说他是被逼病的,所以根本无法精准的定性病症,除了哄着,没有任何办法。

霍寒便问:“什么也是?”

谢玉闷着没应声,好半晌,却闷出一句:“你喝了我的血,血浓于水,应当叫我什么?”

“叫你……”霍寒犹豫着,却是低头靠近人的耳边,吊儿郎当的唤:“阿爹。”

“腾”的一下,谢玉整个人都红起来。

扣着霍寒肩膀的手渐渐收紧,紧张的转过身,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对方拖住腰,直接压在了枕上。

四目相对,砰砰的心跳声近在咫尺,谢玉薄唇轻抖:“你……不能如此唤我。”

霍寒无辜眨眼:“为何啊~”

“因为……因为……”

“那我换个称呼。”

谢玉松了一口气,然而,还不等他松完,耳边的称呼就变成了:“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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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挑逗人挑逗的太过,后果就是谢玉自己蒙着被子,不理他了。

霍寒便点了安神香,哄着他,瞧着他睡着,才转身出了房间。

外面并不冷,只是热风带的嗓子有些干,霍寒去了药房,接过慕秦送过来的固心药一饮而尽。

“当啷”一声,将药碗搁在桌上,而后,砰砰砰砰砰——

一阵剧烈的拳脚声中,慕秦被他打的唇角染血,跪在地上,几分艰难的捂着肚子。

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抬起眼皮盯上霍寒,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督主的岂止属下一人,不如主子连自己也一起打了?”

“过段日子吧。”霍寒长舒一口气,眉头拧的有些深:“等我痊愈了,再来找你领罚。”

“好不容易被他的血喂醒了,不能这般不惜命。”

话落,又有些伤怀的捏了捏眉心,眼尾晶莹,莫名红起来。

慕秦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用衣袖抹去唇角的血:“主子,是在愧疚吗?”

“有愧。”霍寒道:“我对我自己太自信了,我招惹他,我拖累了他。”

“那……”

“那必是要继续招惹的!”霍寒起身,烧上香,对着身后的观音像虔诚的拜了拜,三跪九叩。

起来时,看见慕秦的神色依然有疑惑,才问:“你在想什么?”

慕秦不言。

霍寒道:“你在想,我都对他有愧了为何还要继续招惹?”

慕秦将头垂低了一些:“属下愚钝。”

“因为不能走啊。”霍寒转过身,一边说着,一边从横亘了整面墙的药材柜里,翻找着养气的药:“我惹了他,才有这么些事,但我现在哄他,他还是肯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