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个更想喝酒了,”小美打了个哈欠,翻看着酒单,“还好这里的酒不贵,希望报销的时候财务别跟我作对。”
她新点的酒很快被呈上来,乳白色的液体,撒着荳蔻粉。
“这是什么酒?”喻衡问。
“白兰地亚历山大,据说是约翰列侬最爱的酒,”小美抿了一口,“你真的不来一杯吗?”
喻衡盯着自己手里的玻璃杯,不知在想什么,冰块在里面叮当作响。
他突然抬头道:“好啊,但你不担心报销超预算了吗?”
小美嘿嘿笑了两声,叫来了调酒师:“没关系,我身经百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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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轻第三次删掉自己添加的音轨,意识到自己重复的无意义操作后,终于认命地关掉了软件。
他很少有这样心神不宁的时候,但现在干扰因素实在太大。喻衡留下来的数据线、弄乱的沙发靠垫,都在提醒自己,一个小时前他们拥有过一段非常不愉快的对话,而周维轻不想去回忆对话里的任何一个字。
喻衡的电脑包没有带走,不知道是不是离开了这个酒店。周维轻尝试着给他打过两次电话,没有人接听。
他被自动挂断的嘟声弄得有点浮躁,想抽根烟,发现那盒细南京刚才被喻衡随手揣走了。
周维轻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反应很快地瞟了眼屏幕,但发现来电人是小方。
“喂,轻哥,”小方的声音听起来在外面,“明天是晚上八点的航班哈,早上没有安排,可以去泡泡温泉啥的,午饭就在这里吃自助,中午我给你发消息,上午我就不打扰了。”
“好,”周维轻没有什么兴趣,“你在外面吗?回来帮我带包烟。”
“我是在外面没错,”小方说,“但这荒郊野岭的,也没有便利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