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喻衡说。
“好的,”周维轻这次答得很快,“注意安全。”
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往常要沙哑,喻衡本能地追问了一句:“你感冒了?”
“没有,这几天比较忙,有点累,”周维轻迅速说,“一切顺利。”
大概是旅游淡季,去美国的机票也不算很贵,喻衡选了一班直飞的航班。
只去不到一周的时间,也没有太多需要收拾的,喻衡装了几件换洗衣服,一些护肤品,带了几本web3的书,打算在飞机上临时抱佛脚看一看。
收纳其他必备品的时候,喻衡突然找到一瓶过期了的劳拉西泮。
是周维轻的药。跟喻衡一登机就睡觉不同,周维轻非常不喜欢长途飞行,他对于失重和超重非常敏感,只要一颠簸就会无比清醒,哪怕服用了劳拉西泮,十几个小时也不一定能睡上十分钟。
喻衡脑中突然割裂地出现了两道声音,一道在微弱地陈述,其实周维轻在过去十二年,只要是能做到的事,没有拒绝过自己的需求,虽然不适应长途飞行,但在自己提出要去欧洲时还是答应了。
另一道在嗤之以鼻地反驳,那是他性格如此,他也没有拒绝朱婉仪打耳洞的需求,不要自己给他找借口。
喻衡摇摇头,把药瓶扔掉,不再去想这些事情。
出发那天天气很好,手机上显示前置航班已到达,没有延误的情况。
喻衡提前三小时到了机场,随便买了杯咖啡。
过安检时,手机上突然响起廖昭的来电。他有些意外,他们之间大概有几个月的时间没再联系过。
“喻衡,你在哪儿?”廖昭依然直达主题,“周维轻在你那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