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未发,但喻衡突然觉得危险正在来临。
烟烧了一截,于是周维轻取下来弹了弹烟灰,重新抬头的时候似笑非笑:“确实是的。之前拿体检报告去复诊的时候,医生也嘱托我要多运动。”
后来的事情就变得混乱。喻衡记得自己有试图反抗过,但除了周维轻过分充足的战备经验以外,自己长期以来形成的条件反射也总会下意识服从。
他其实从来没有完整地做好拒绝周维轻的准备。
无论何事,也无论何时。
等事情已经不可挽回的时候,喻衡才在朦胧的思绪里总结到:无论是冷漠的周维轻,还是现在看起来像正常人的周维轻,在某些时候都他妈是个畜生。
喻衡围着毯子,喝着周维轻给他倒的水。
突然耳边又传来熟悉的铃声,是旁边中学的下课铃。
他奇怪地看了眼钟:“怎么这铃声变晚了?”
“现在会响两次,”周维轻耸耸肩,“应该一次是低年级下自习,另一次是高三下自习。”
喻衡“哦”了一声。
“去洗一下吧,”周维轻说,“我给你拿套新的睡衣。”
喻衡没理睬他的话,只是兀自盯着那个置物架说:“我摔碎的那张碟怎么还在?”
周维轻转身看了一眼,平静地说:“我粘好了。”
“粘好了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