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仓皇地看了眼周围,这时候即使是身为警察还几次三番帮助他的方警官也带不来安全感了。
林熹手表的指针声在寂静中仿佛放大了无数倍,每一下都敲击在他心脏上。
明明是三个人同时遭遇这生死危机,另两个却如没事人般站着。
他们这番态度,更让陈默觉得这两人已作为“众”决定将自己这个“异己”排除在外。
陈默忽然心一横,说:“你们就不怕我坚持不报答案,大家同归于尽吗?”
顾临奚却笑了。
他仿佛早有预料,敲着表盘说出了一句让陈默肝胆俱裂的话。
“小默,我不怕。因为你哪怕不在乎自己,但还是怕’别人’伤心的吧。”
顾临奚意味深长道:“你爷爷和我说,你是个好心又孝顺的孩子,或许你并不是’一个人在冒险’,嗯?”
这一刻,陈默才真正惊慌了。顾临奚最后这句话,对他的效果竟然比土枪和杀父嫌疑加起来都大。
他心念电转,不确定对方那句“一个人在冒险”到底猜到了多少。
就在这时,他看到林熹用食指和拇指指腹轻轻捻了一下衬衣袖口,然后做出了一个类似“托”的动作。
电光火石间宛如有一条白色闪电劈亮他的识海,他想到了那天自己在家中递给他隔热端碗,其实是用来收集指纹的布。
——原来都是自作聪明。
顾临奚似乎笑累了,他的语气平静而冷漠:“好了。陈默,听我的话,你第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