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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棒槌 余三壶 796 字 2023-10-27

比如傲慢的精英主义。

这就决定了,钟力这种人在那里连棋子都算不上,充其量一块辅助耳目的眼镜布。

谁会和眼镜布交待自己的思路和秘密呢?

不过有趣的是,自始自终方恒安像是忽然失聪了似的,专注地盯着手中钢笔的笔尖。

见钟力终于老实了点,顾临奚才说:“我也不为难你答不知道的问题了,你还是说说你怎么接触到’雪山’的吧。”

钟力忽然笑不出来了,那笑容僵在苍白干枯的脸上,就好像突然被制成了一个已经流干了泪不再有七情六欲的木乃伊。

他面无表情地说:“那还是从我女儿的事说起吧。”

在一切发生之前,钟力其实只是个普通的村里送水工,在村地下水过滤厂里卖力气赚生活。巧的很,就是他前妻后来嫁的那个大肚腩男人开的。

他个子矮却一身蛮力,骑着小三轮大夏天一天能送一百多桶水,一桶水提成一块钱,再加上底薪,也能养活一家三口。

他天生爱笑,脾气又好,多高的楼没电梯也给人扛上去,因此村里很多住户专门和厂里指定他送,那会在厂工里还算个模范标兵。

老婆虽然总唠叨他没出息,但也顾家温柔,每天晚上送完水到家八九点都能吃到新热了一遍的饭菜。

他一边吃,刚上小学的女儿就坐在玻璃桌的另一边些作业,小女孩用铅笔的橡皮头戳着圆嘟嘟的脸颊,歪头思考,说不出的灵秀可爱。

女儿玲玲反应比同龄孩子稍微慢一点,据说可能是出生时难产,在胎里时间太久窒息对脑部留下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