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功认识方恒安十几年,甚至对方是个实打实的工作狂,“私事”这两个字好像都是这几个月才出现在方警官的世界里的,觉得十分新鲜,连连上下打方恒安。
“恒安,我觉得你很反常啊。”
方恒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要我说你这个人吧,说热心也热心,如果兄弟对你开句口,没准你存款底子都能给人借出去。但如果不和你说,你又绝对严守界限,不多打听半句,更别说主动多管闲事了。”
方恒安一脸你在放什么屁的表情。
“——打个不合适的比方,咱们那小警花澜澜,把你这师父坑了多少次。但平日里她出了什么错,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你都不主动说破,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她主动问你,你才会勤勤恳恳地教。”
方恒安不知道他忽然嘲笑自己的人才培养能力是想表达什么:“我自闭你第一天知道?说起来这性格是真的不适合带队,我之前还想过,如果没按时破了芦花园这案子,你来顶我这活也挺好。”
郑功给他吓了一跳:“你快饶了我吧,要顶你位置,那加班强度,我还娶不娶老婆了?我就一八卦组长,没事活跃下氛围,看看你笑话,活的开开心心,顶不了生死一线的大事,我有这自知之明。”
方恒安见他不像有什么正事,更没心思陪他聊职业规划,摆了摆手:“最近心力交瘁,别和我扯这些深刻的人生梦想。你还有话说吗?没事我要回病房了,得看着那祖宗做下午的检查去。”
郑功忙拉住他:“哎,不差这一会。我还没说到正题呢。我是想说……你对你这个小徒弟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方恒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小徒弟”竟然是指顾临奚。
他又好笑又无言以对,最终叹了口气:“我何德何能做他老师?他是我老师。”
郑功当他在开玩笑,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不出来啊,那小子安安静静的,让我们方警官这么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