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邵露出淡然的笑容,仰头低哑道:“不是好像……”
“好奇怪。”
“是不是很爽?”
邱泽天脸红叼着烟,别过脸挺了挺腰。
那发旋不停在暗夜里蠕动,少年紧绷神经和顾虑逐渐松懈下来,这烟抽到底,他哼了几声将烟蒂毫不犹豫甩扔出去。红光点砸墙上火花四溅,弹到脚边,邱泽天眼尾犯春潮,动作潇洒拽过身旁的烟盒,爽到准备再点了一根。
张邵察觉动静抬头仰望他,雀跃笑道:“检查完毕,问题不大。”
邱泽天胸口热汗大片,汗珠顺着喉结滚落,他往后捋了捋汗湿的头发,眯起眼单手点烟,注意到身下人停顿,颇为柔情伸手捏抚张邵下巴,嗓子喑哑夸赞:“练过吗。”
“天赋异禀吧。”
“那还是……多练练吧。”
邱泽天那副意乱情迷却显桀骜洒脱的状态令张邵失笑,他捧起邱泽天略显粗糙的手掌蹭了蹭、吻了吻,转而十指相扣,再次将脑袋埋了下去。
凌晨三点左右,邱泽天早已经入睡,张邵搂着他毫无睡意,脑子里清醒而平静。
审视过去、复盘总结,作为县城的少爷、公子、有钱人,他觉得自己时常被县城困住。张邵拥有太多金钱和物质的加持,他看到的东西、世界和周县总是背道而驰。他是泥污里的贵人,是落后腐朽中的激进者,那种混杂其中的迷茫惶恐比任何一个孩子都要强。早熟得令人发指。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男人渴望,那种困顿振奋却扑面而来的战栗,在恐惧之中触摸至乐。他被世俗束缚折磨的日子,只敢靠血腥暴力的电影发泄。即使有朋友、亲人,他都为自己的不正常感到羞愧和焦虑。他恨县城东西南北,无处次想逃离想背叛,禁忌和压抑使他无法高兴快乐。爱与金钱成了他的累赘,他的青春为此负债累累,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