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仪这次知道了。于是他故意挑杨福生在的时候朝陈宏喊:“哥。”
喊完就看杨福生,杨福生哈哈大笑。
陈宏不明所以,一开始还觉得别扭,躲两人躲得远远的。但被喊得次数多了他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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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夏天比南方短不少,要说热也就那么两三个月的时间,转眼就又入了秋。
贺仪在那间小宿舍里待着,楼下有时候太阳暴晒,有时候大雨倾盆。
现在远处的荒地里则是满满的白杨叶子。厂子里的工人们大多还是三点一线。
那天宿舍里的一个大叔请假了,一连请了好几天,说是办离婚手续。
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个小孩回来。
小孩比贺仪小两岁,长得活脱脱是那个大叔的缩小版。
大叔跟小孩介绍:“这是贺仪哥哥。”
贺仪还有点畏生,他很久没见过小孩了,他觉得害怕。
“你好。”小男孩说,“我叫天泽,陈天泽。”
陈天泽倒是不怕生,拽着贺仪给他看他新买的悠悠球。
那悠悠球很长,陈天泽把线在手上捆了好几圈,一放一收,玩得很熟练。
他让贺仪试试。
贺仪不会玩,放下去悠悠球就脱了线。
“不是这么玩的,你这么一甩,然后用手这么……”
贺仪抬头看大叔,大叔笑着出去了,陈宏没在宿舍。
他不喜欢陈天泽,也不喜欢悠悠球。
陈天泽和大叔睡在一张床铺,工人们一上工,陈天泽就拽着贺仪滔滔不绝地说话。
他给贺仪看他的小汽车铅笔盒,还有恐龙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