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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叶檀声这么说，药老的心也难安。

等叶檀声走后，他缓步来到一楼的客房，纪白和孩子都被关在这里。

纪白已经知道了叶观景所做的事情，愧疚将他淹没，甚至连和药老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老师，我…”

“江序。”药老沉声打断他的话，脸上沟壑的褶皱深邃，略显浑浊的眼睛透着淡淡的冷意。

之前他曾说过江序已经死了，纪白就是纪白，如今又叫了江序这个名字，纪白心中泛起波澜。

老师是不是…原谅他了。

结果没想，药老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瞬间跌入地狱。

“你说我老头子挺大岁数造了什么孽，瞎了眼收你为弟子。”

“贪权富贵，虚伪自私，如果没有你的存在，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老人言语冰冷，再不复曾经的疼爱，那个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让纪白心如刀绞，连滚带爬的跪到了药老的面前。

“老师我错了，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您别不要我好不好？”

眼前青年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这是他曾经最疼爱的弟子，老人怎么可能没有动容。

可下一刻，他还是狠下了心，淡淡地强调：“是你不要的我。”

不想过多跟他纠缠不清，药老的目光落在蜷缩在床头的小孩子身上。

“不过你放心，这孩子的病我接了。”

纪白猛然抬起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