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的时候,羲羲也让着我吗?”宋明修又问。
祁羽羲思索了下,回答说,“你是我?老婆,我?当然让着你。”
宋明修听到想听的话,畅怀地笑起来,那双没有那么弯的桃花眼,也笑得灿若玄月,碧海生波。
祁羽羲一时看呆了,飞快亲人脸颊一口,夸赞道,“老婆不戴眼镜真好看!”
“戴上眼镜,才能看清楚羲羲。”宋明修说着,重新戴好?眼镜,十分笑意隐去三分,剩下七分凝成爱语,吻在祁羽羲额头。
祁羽羲乖乖接受额头吻,想起来什么,又说,“你刚来家里,是不是就戴着眼镜。”
“羲羲还记得?”宋明修惊讶。
“记得,”祁羽羲点头,回忆曾经的光景,“我?问了妈妈,才知道那是眼镜,矫正视力用的。我还没见过你小时候不戴眼镜的样子,肯定很可爱。”
宋明修笑着听他感慨,悄悄在心中缀上一句,见过的。
也是这样凉风习习的夜晚,他走过盛开满墙的蔷薇花藤,看到童话里叛逆的小王子,爬上露台想要跑路,却又矜持不安地朝花藤下喊话,一定要接住他。
他怔住,仅凭本能便张开了怀抱,迎接那团光亮入怀。往后种种,再?黑再?暗的时候,都?不觉得荒凉。
宋明修仰头望夜空,沉醉在今晚的月色,久久没有言语。
祁羽羲陪他赏了会儿?月,往回走时发现宴会厅终于没什么人了,高兴地准备回酒店。
“哟,花前月下回来了。”莫绝倚在门厅柱子前,抱臂看俩人手牵手腻歪。
祁羽羲脸一红,正要解释一番,宋明修心情愉悦接话,“顾先生呢,怎么没陪你赏花赏月去?”
莫绝冷嗤一声多管闲事,便施施然离开了。
“我?们也回去吧,”宋明修道,反手握住身畔的手,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老婆?”祁羽羲茫然抬头。
“走了,新婚夜。”宋明修迈步,西装礼服与夜色融为一体,却因为?怀抱了一袭纯白?,总能引人注目。
“羲羲,我?很高兴。”他说,眼中情意似有千斤重,落下来时,又像朵翩飞的白?羽,轻轻撩拨听者?的心弦,“谢谢你早早走进我的生命。”
祁羽羲以笑声回应,脸颊贴在胸口,撒起娇来,“诶呀,我?小时候的糗事,都?被你知道了。”
“谁让我是你‘童养夫’,”宋明修笑眼看他,不无得意。
祁羽羲抱住人狠狠亲了口,催促他快点回去。
接下来的一天两夜里,祁羽羲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醉生梦死,不是被拉去参加余兴派对,就是沉浸在温柔乡一醉不起,最后?踏上回国?之旅时,依然处于严重缺觉状态。
“啊哈——”
不知道第几个哈欠打完,祁羽羲眼神迷离抬头,发现?经纪人正黑着脸扫射过来,立马从空调被里直起头,继续翻阅剧本。
结果不过半分钟,眼前的几行字再次变得迷离,他真的好?困呀。
“齐哥,我?能不能先倒个时差再?看,”祁羽羲委屈巴巴提出申请。
“不行。”齐逸冷酷拒绝,指示接机司机往片场开,分秒不带耽搁的,“马上就是开机仪式,你要是敢在现?场打?哈欠,下半年都别想出剧组。”
祁羽羲被唬得一愣,反应过来喝了口咖啡,忿忿道,“齐哥,你以后不能老这样吓我,我?现?在可是你的老板。”
齐逸斜眼冷笑一声,神似尖酸刻薄的包工头,“老板也得乖乖上工,给自?己打?工,有问题?”
祁羽羲被怼得无语凝噎,只能痛苦地把自己从假期状态剥离出来,一边研究角色,一边灌咖啡,眉毛皱得快要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