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澈只在乎那“满身是血”。
无端,你受伤了没有?
现在他已经不奢求能和无端回到过去亲密无间的关系,只希望道长能平安无虞。仅此而已。
眼看那道士都走开去做生意了,司马媛扯了扯成澈袖子,“澈表哥,你怎么发呆呀。他已经走了哦。”
成澈苦笑一声,看着这不到他身高一半的小女孩,是啊,今夜他要陪司马媛游园来着。
司马媛尚且年幼,不要说谈婚论嫁,是非曲直都辨不明白。成澈也不知她是否已经听说彼此的婚约,只知道她叫自己阿澈表哥,而他也只把她当表妹。
但既然特意结伴进城了,他也不想坏了女孩的兴致,“表妹,你想吃什么吗?”
司马媛思考一阵,“表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嗯那你想玩什么?”
“表哥玩什么我就玩什么。”
成澈的性子本就是习惯他人来主导的那种随和,可司马媛更是随波逐流了。
成公子放眼看去,叫卖小食酒水的小摊小贩数不胜数,食物的喷香伴着游人的欢笑洋溢在灯火通明的夜色里,成澈眼中却是一片黑白,实话实说,他毫无食欲,也毫无玩兴。
“……你想看戏吗?”
“都听阿澈表哥的。”
成澈只好做一回主,“那咱们去看唱戏吧。”
他便带着司马媛往榆宁最大的戏楼方向走去。七夕之夜,演的必然是一出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了。
戏楼这块地儿实在好不热闹,门口结伴看戏的男女老少络绎不绝,他木然挤进人群草草买了两张戏票,连随座赠送的茶水米糕都忘了取。又被人群推搡着往外挤去。只好紧紧牵住司马媛,以至不被人群冲散。
身后却忽然响起一句:“不过两月,成公子便寻得佳人在侧了。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