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诚!你再扰乱军心,小心军法处置。”
“那你房里道又如何军法处置?他妄施术,这次害死多少人!”
“可如果不是他,完颜於昭已经渡过颂云泊了!”
那些被暂时抛之脑后的刀光剑影瞬时涌入脑海,连带着血气上头,无端剧烈呛咳几声,伏在床边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无端?!你们先退下。”
“天理昭昭。这次就算你想放过他,百姓也不会放过他。”
“我说了,先退下。”
几下咳嗽,无端的脑袋总算清醒许多,只眼前笼罩的黑暗尚未散去。随一声“吱呀”开门,下个瞬间,便有什么温暖的、柔软的把他拥了个满怀。
无端无声笑了,视线仍是不大明晰,只能轻声求救,“捂得我要不能呼吸了,成阿澈。”
语毕,新鲜空气重新涌进鼻腔,他知道是成澈连忙放开他。而后又有两点湿润砸在脸上。
刚刚抬起手想抹,又被成澈紧紧抓住。无端感受爱人掌心的柔软,“怎么哭了?”
成澈哽咽得不像刚刚那个论战的大将军,“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了——!”
无端轻轻笑,“我怎么舍得。”
“你已经昏迷整整七日了。”成澈双手紧紧捧着道长,泪光蓄满眼眶,“你怎么了?”
无端苦笑一声,转移话题,“刚刚是谁?”
“是我幕僚。司马诚。阿媛父亲”
“他为难你了?”
成澈皱眉笑了,“你知道我拒娶阿媛后,他就没给过好脸色。不必在意。”尚处于国丧三年,他与司马媛的婚事便也暂且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