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他的几个守军面面相觑。
“榆宁?”
“成澈?”
无端一个字都听不见。只看那些守军一个接一个捧腹笑开,“昨天刚接到八百里加急,榆宁已经降了!”
“你主子已经投靠金人了!”
“听说成澈为了求荣甘愿做金狗的娈啊。”
“小兄弟,我劝你另寻明主吧!”
无端自知他们吐出的绝不是什么好话,沉声质问:“你们说什么。”
便有士兵嬉皮笑脸朝他吼道:“成澈已经降了!!”
无端看他口型,大概知道前二字是“成澈”。
可他听不见:“成澈怎么了。”
扫兴的士兵耸了耸肩,“嘁,居然是个聋子。”
“我看是个疯子。”
“散了散了,弟兄们别理他。”
无端立即抓住其中一人,口中刚刚吐出二字,“粮草”
便立即被狠踹一脚膝盖,接着被干戈架住脖子,“滚!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滚”字的口型,以及那种不可能替他传达通报的鄙夷眼神,无端读得懂。他直起倾颓的上身,散乱的黑发下一对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为首的军人。
“滚”
军人被盯得浑身一震,又立刻扬起音量:“怎么!不想滚?弟兄们别和疯子浪费时间,直接当刺客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