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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晴眼泪鼻涕一大把地讲完那天她回家以后跟保姆发生冲突,自己摔倒茶几上,摔断了锁骨,如何独自一人等待手术,在医院等待出院,自己打车回家等等。回来以后生活上实在不方便才叫父母过来照顾自己。

胡雪晴说什么沈伟泽根本没在听,他只觉得胡雪晴故意演苦情戏给他看。心中厌烦得想,他的生活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什么时候两人关系开始走样的呢。当初让沈伟泽动心的到底是什么,如今怎么都想不起来。

沈伟泽没有听完胡雪晴继续的哭诉,径直走向门口,头也没回关门走了,身后还有大爷大妈热情的声音。

沈伟泽还是头一次拎着钱去办事,原封不动地把钱又拎回来。

第46章 蓝灰回来了

“酒场、欢场、赌场,你总会沦陷在其中一个,或者干脆三个轮流去。纵使我们是下九流里最末一等,甚至是不入流,我们的场子,你还未必消费得起,你也未必进得来。

“干爹开的店永远是本市最高档,收费最贵的,姑娘也是最好的。”

王梓白曾经最羡慕的一个“场”,是“职场”。王梓白总觉得他们有文化,有素质,穿西服打领带,捯饬得光鲜亮丽,是正经人,正当的职业,正当的收入。描述自己的时候用的是学历、职位和收入。

可如今,在王梓白看来,职场才是最虚伪的地方。你们表面和善,背地里勾心斗角,敌我关系变来变去,不讲情义,都是利益。捧职位高的,踩职位低的。

女职员职位低,没姿色的被无视,漂亮的被骚扰。职位高,说她是一路睡上去的,要么说她婚姻不幸没人爱所以一心铺在工作上。

而对于男职员,职位低的,不管他是女上司的乖犬,还是做男上司的走狗,都是正当手段。职位高的男性,不管他性骚扰女职员,还是贪污公款,都是正当权利。

什么某老板的小三,政府官员的穷亲戚都能谋个一官半职。就连王梓白自己不也一样,初中没毕业都可以挂个副总的名头。每个月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下,薪水就自动打到银行卡。

“酒场、欢场、赌场就不一样了。我们用口感、色泽、宿醉感受来形容酒。用身高,三围,体重来形容姑娘。用一副全世界都一模一样的扑克牌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