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白:“好喝啊。”
黑廷赞撇撇嘴:“这些年我不在家,你怎么不住楼上去?”
王梓白:“楼上我住不惯,还是楼下适合我,自在些。”
“自在倒是真的。”黑廷赞叹口气,“我从小就特别怕我爸。我小时候,三叔陪我的时间比我爸还多,连家长会都是三叔替我爸去。四叔五叔早就跟老爸分了生意,三叔一直什么都不要跟着我爸。
“三叔到底怎么回事?”
王梓白:“三叔一直有一个情人叫爱莲的,你知道吧?”
黑廷赞:“知道啊,这多少年了,一直都是她。”
王梓白:“嗯,除了她,其他的倒是常换常新。爱莲跟前夫有一个女儿叫苏芳,大概两三年前,苏芳大学毕业,不知道怎么也被疤脸搞到手了。这个苏芳才是花样繁多,这两年带着疤脸几乎住在澳门、韩国。疤脸从来不存钱,每个月干爹给多少花多少,但是也从没张口要过。
“这两年,疤脸每次来都是找干爹拿钱。以前他怎么花天酒地干爹都没计较过,可是赌博这个无底洞多少家产也不够填的。
“有一次干爹不在家,他跟谁也没打招呼,来了以后直接上二楼书房开了保险箱。最气人的是,居然还偷了张姨的几个戒指和项链。干爹发怒骂了他,他不恼也不改,仍是每次来嬉皮笑脸只管要到钱。
“干爹没办法,就改了前门密码,车库也上了锁。保险箱东西也放到银行保险柜。让我们也不要在家里放现金和值钱的东西,也不让我们跟疤脸联系。”
黑廷赞惊讶地说:“他虽然玩世不恭,以往对我爸可算得上言听计从的。”
王梓白:“哎,是啊。所以干爹不难过,张姨那天难过的一直哭,谁都没想到疤脸叔会变成这样。干爹也是心里难受,才不让大家提他。”
黑廷赞:“这苏芳到底什么人?”
王梓白:“干爹早查过了,就是普通人,爱莲和前夫生的女儿,这爱莲从工厂下岗之后一直没有什么稳定收入,全靠疤脸帮扶,这苏芳说是疤脸出钱养大得也差不多。大学毕业后,苏芳换了几份工作都做不超过半年。爱莲便托疤脸给女儿找工作。疤脸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苏芳也弄到手,还到处跟人吹嘘这件事,到哪儿都是带着母女俩一起。这疤脸也怪了,拈花惹草大半生,自从有了这母女俩全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