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明犹豫地略微一点头,君墨临就像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突然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睁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对吧?!”
“……”朝明暗暗用余光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苏穆,咬咬牙略微点点头。
只是这一点头,面前原本还情绪激动的人,突然安静了一瞬,滚烫的眼泪就这么落下,滴在手侧,烫了一圈水纹伤疤。
那一瞬,朝明看到君墨临眼里闪过的光,嘴角努力勾起的微笑,一切都那么苦涩,那么牵强。
他听到他说――声息之间,还带有几分颤抖。
“我知道的,我们约定好的。”
“他去打架了,我要乖乖等他回来。”
朝明将酸涩咽回肚子里,他拍拍君墨临的肩膀。
他们都知道要相信奇迹,可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奇迹地战胜病魔,凯旋而归。
他的苏穆,他们的苏穆,好像从一开始就被注定好了命运,连奇迹都无法抓握。
―
酒,自古以来就被用来消愁。
喝进去的,有时候是自我逃避现实。醉了,就能忘记一切不美好,一切不如愿。
就像做了一场梦,而且这是场有关生与死的噩梦,等酒醒了,梦碎了,他们还能有第二个四年,有第三个、第四个……到白头偕老的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