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如同当年晴扬离去那时、那般。
“你快起来!不许给我闭上眼睛!”他命令着,喉咙染上了哭腔,他多年未曾哭过的双眼竟顺同暗哑的嗓音染上了湿意。
最后那滴泪滑过清霁苍白如雪的脸,滑过那失了温度,冰冷一片的脸。
清霁安详地躺在黎疏的怀里,脸上满是释怀。
任凭黎疏如何嘶吼,如何摇摆,如何捶打,如何咒骂,如何威胁,如何恐吓,如何肆虐……
那紧闭的悲伤双眼都未再睁开。
那曾在黑夜中悄悄倾诉爱意的柔软双唇,也未再张开、启合。
那渴望他的怀抱的双手未再抬起。
那渴望与他一起行走天涯的双腿也未再迈起……
……
他完完全全地离开了。
不!!!他不信!
“清霁,”黎疏的嘴唇靠在清霁的耳垂边,他看着清霁脸庞的眸色寂冷,蒙上几层阴郁、病态。
“还记得我说的话吗?”自说自话着,他双手抱起清霁,清霁的头无力地低靠在黎疏的胸膛处,蒙着白纱的眼眶渗出的血液已经干涸,全然已是了无生气。
“你要是敢离开,我就真的把你大卸八块,扔在路边喂狗!”他的脸蹭着清霁的头。
记得那段他疯掉的时日,他小心翼翼地面对着自己,他用手小心翼翼碰着自己的肩膀,他坚定地看着自己说:
“那时候,一定要这么对我。”
他告诉自己,在他死后不要给他留全尸。
他相信自己会这么做,他知道自己只会给他带来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