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曜就那么靠坐在简陋的床上,微微昂着头,脑袋支在墙壁上,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骨,一手护着他,睡的很沉。
唐郁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
这个大少爷,竟然真的照顾了他一晚上。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应该是退烧了,又小心翼翼地拿手机想看看几点了。
他一动,凌景曜醒了,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等睁开眼睛看到脆脆弱弱跟自己对视的唐郁,他眸光闪了一下,低头下来。
唐郁呼吸一紧,竟什么反应都没有。
凌景曜额头挨着唐郁的额头,近距离地看着笨蛋瞳孔地震。
“应该是退烧了。”凌景曜扶着他坐好,起来拿过体温计递给唐郁,“再测一个。”
唐郁发烧过后的大脑还没有正常运转,要不然他肯定要问,有体温计还玩额头碰额头量体温是吃饱了撑的慌吗。
“366度,体温正常。”凌景曜打着哈欠去卫生间洗漱,等走进去才意识到这狭小的空间不是他的卧室,这里没有他的洗漱用品。
“草,你就不能多准备一个牙刷吗。”凌景曜又恼怒地走出来,“没良心的狗东西。”
他拿上自己的手机车钥匙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门被甩的震了震,也让坐在床上一时没有回过神的唐郁震了震。
他爬起来看着床对面地上的闹钟尸体,慢腾腾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
这混蛋又报废他十几块!
他走上前拾起闹钟,看到上面定格在五点半。
糟了!还要上班!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