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曜为什么会在他的出租屋里?
他又看了看号码,依稀记得这是陆延铭的。
唐郁犹豫了几秒,还是打了过去。
“喂,唐哥。”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陆延铭声音不大。
唐郁握着手机的手指都有些发紧,轻声问,“你和……凌少是在一起?为什么会在……”
“鸟笼?”陆延铭笑了笑,“凌少喝醉了,死活不肯睡自己的家,说要睡鸟笼。”
唐郁心口紧了紧,“哦。”
“哦?”陆延铭对他的这个反应感到很不可思议,“你就没有别的想要我代为传达的?”
唐郁沉默了很久,说:“解酒汤的材料我都放在冰箱冷藏室左边门的第一格,用一个收纳袋装着贴了标签,他要是嫌味道难喝,可以多放一点蜂蜜。”
说完后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陆少,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络了。”
陆延铭嗤笑了一声,“行,唐先生,再见。”
对方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唐郁握着手机还保持着接听的状态,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下来。
那么嫌弃他的鸟笼,为什么又去他的鸟笼。
不对,凌景曜哪儿来的钥匙?
算了,租金也就到年底,他也不会再过去了。
唐郁躺回床上,用被子罩住脑袋,强迫自己睡觉。
半个小时后,他穿上衣服,拿着小电驴的车钥匙出了门。
骊山道很安静,小电驴刚骑到小区就没电了。
唐郁疾步跑回凌景曜的家,按了密码进去,房间里烟味和酒味弥漫,客厅里堆着空酒瓶。
他抿着唇,将那些东西都收进垃圾桶,又打开新风和阳台窗户散味,随后去厨房煮了一锅鱼肉粥,又煮了解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