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白潇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便意外身故了,而白敬忠钟爱其夫人,并没有另娶,至今仍是独身——这样的话,父子二人的关系,不该如此生疏才对,宋怀在一旁无聊地胡思乱想着。

直到白潇将工作汇报完毕,二人出了书房的门,宋怀才得以喘息。

白潇见宋怀面色发白,又想起了他今天几乎没动几筷子的早饭和午饭,便一改刚才汇报工作时冷硬的声音,低下头温声对宋怀道:“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我去和他们谈点事情,一会儿就来找你。”白潇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温柔。

宋怀虽极不情愿白潇此刻离开他身边,但他也自知不能耽误白潇公事,便只得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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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内,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白敬忠简短露面之后,便因体力不支,先行离去。

宋怀草草拿了些吃食,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正当他准备开始吃东西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轻佻的声音:“这不是我侄媳妇儿吗?”

只见一位披金戴银、油头粉面的男子迎面向宋怀走来,宋怀一瞬间几乎要被他手表上的钻石反射出的光芒闪瞎了眼。

宋怀看着他,只觉得眼熟,犹豫片刻,他迟疑道:“二叔?”

宋怀依稀记得在婚礼上见过眼前这人,他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此人便是白潇唯一的亲叔叔,白璋。

白璋勾起嘴角笑了,他自来熟地坐到宋怀对面,“侄媳妇记性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