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又在家修养了两周,期间,白潇怕他在外头待久了受凉,又怕他在室内一直呆着会烦闷,权宜之下,索性专门让人建了一间玻璃花房。

花房内,温暖如春,在花匠的精心培养之下,哪怕是在严寒的冬日,一朵朵花儿也绽开了笑脸,万紫千红,争奇斗艳。

宋怀每日在花房内,赏着雪景,闻着花香,写着曲子,久违地过了一段惬意日子。

白潇还在家里几乎所有地方都铺上了地毯,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生怕宋怀冻着了一点,若不是宋怀阻拦,白潇只怕是连卫生间也要铺上地毯。当时宋怀向白潇打趣,我又不是瓷娃娃捏的,哪里就这么脆弱啦?

白潇当时只半嗔半怒地瞧了他一眼,不说话。

但是宋怀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到了第三周,他不得不回来工作。

白潇心里十分不满,他感觉宋怀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痊愈,现在外头冰天雪地的,宋怀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着凉,加上工作免不了劳累,他希望宋怀还是在家里多休养一阵子比较好。可医生却打这包票说宋怀现在可以出来工作了,一直让人闷在房子里也不太好。

因此,即使白潇心里一万分的不是滋味,他也实在是不好阻挠宋怀的事业发展。

周一的早上,宋怀穿上了白潇为其准备的保暖内衣,套上了厚厚的羽绒服,整个人被包裹得像颗粽子,白潇仍旧嫌不够,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条围巾,一圈一圈地替宋怀缠上。

他先将围巾在宋怀脖子上缠绕了两圈,又将剩余的围巾见缝插针地掖回到那两圈围巾之中,这一大坨围巾如碉堡般将宋怀的脖子围得密不透风,宋怀的脑袋在围巾的衬托之下显得无比娇小,他的一张脸几乎只剩一双眼睛露在了外面。

宋怀的大眼睛透露着哀怨,忍不住抱怨道:“白潇,这围巾是不是有点太厚了。”

“哪里厚了?”白潇只觉得自己千挑万选的这条围巾十分完美,他反复瞧着严严实实的宋怀,这才感到了些许满意。

宋怀穿着这一层又一层衣服,虽然感到些许闷热,但他的心里依旧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