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环顾四周,几乎所有座位上都坐着人,大家皆两眼冒光看着中央的舞台,白潇想到即将出现在舞台上的人,他的心也开始怦怦乱跳。

忽然,大厅黑了下来,开场铃声响起。

场内一片黑暗,只有舞台上亮着光。

在主持人报幕之后,一位颀身玉立的青年稳步走向舞台中央。

青年左手搭在钢琴上,右手横于胸前,面向观众席,身体曲成九十度,鞠了一个标准的躬。

舞台上耀眼的聚光灯晃得宋怀头脑发晕,看着台下乌压压一片观众,宋怀脑子里迷糊地想,妈妈,我终于做到了,我终于成为了一名像你一样的,在舞台上为成千观众演奏音乐的钢琴家。

随后,宋怀坐到琴凳上,做了一个深呼吸,片刻后,开始了第一首曲子的演奏。

自宋怀出场伊始,白潇的目光便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舞台上的人勾得他几乎停止呼吸。

白潇坐在最靠近舞台的座位上,这里虽不是欣赏音乐的最佳位置,却是离演奏者最近的地方,在这个地方,白潇甚至可以看见宋怀衬衫领口之上细腻白皙的脖颈,滚动的喉结,还有他额角晶莹的汗珠。

不知为何,明明是这样庄严肃穆的场合,白潇偏偏脑子里无法抑制地浮现出了那晚的画面。

那个迷乱的夜晚,他死命嗅着宋怀身上的香味,像成了瘾似的在宋怀脖颈上留下一道道红痕,现下,这些红痕大抵是消褪干净了,还有,宋怀正在弹钢琴的那双手,那晚在纠缠之中往他的背上划了好几道抓痕……

此刻,明明宋怀距白潇有大约五米远,可白潇的鼻尖还是依稀能闻到那股独属于宋怀的清香。

白潇脑子里的内容一发不可收拾,他低下头,可耻地发现自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起了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