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他已经逐渐适应了用左手写字,不过这左手涂出来的音符着实是让人不太敢恭维。宋怀望着五线谱上自己写下的这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小蝌蚪,不吃不觉就弯起嘴角,笑了出来。

忽然间,他的视线一黑,一双手从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

手掌很温暖,覆在他脸上的动作轻柔至极。

宋怀被吓一大跳,半嗔半喜道:“白潇你干嘛!”

被揭穿之后,这双手也没有从宋怀脸上放下来,而是不安分地在宋怀脸上捏了又捏,边捏还边不满地抱怨:“怎么一点肉都不长,太瘦了……”

宋怀不得不放下左手的笔,把白潇的手从自己脸上拍下来,“怎么回来这么早,谈判谈完了?”

白潇的手被拍下来后,非常不快,他赌气般一屁股坐在了宋怀身边,搂上他的肩膀,同他紧紧挨在一起,洋洋得意:“那可不,有我出马,效率当然杠杠的。”白潇略过生意场上的众多刀光剑影不谈,只顾着往自己脸上贴金。

宋怀懒得听他臭屁,重新拿起笔,在纸上写起来。

白潇也不再言语,把脑袋搁在宋怀的肩膀上,静静地看着宋怀的左手在纸上鬼画符。

天色一点一点地变暗,夜色之下的深蓝色玫瑰愈发神秘,愈发迷人。

终于,时隔好几天,宋怀在纸上写下了这首曲子的最后一个音符。

但是,在给这首曲子起名时,宋怀犯了难,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名字,索性先把曲谱收起来,留待改日。

宋怀突然开口:“白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