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语气,不像儿子犯了重罪,像要开展什么商务会谈。
沈浩澄打量他几眼才抬抬手,示意不必握了,“贵姓?”
“免贵姓郑。”那人似不在意,非常礼貌地笑,“见着沈律师可不容易,我都来了好几趟了。”
沈浩澄不接这话,“我才听于主任提起,还不了解案情,再说手上还有一个案子,刚刚开头……”
男人马上抢话说道,“沈律名声在外,肯定是忙,理解理解。可我们这个也挺着急的,您受受累。”
这话说得,好像是拜托谁帮着搬点儿什么大东西似的,客气是真客气,不当回事也是真不当回事。
“我不怕累,”沈浩澄掩着被人打断话头的不满,淡淡地说,“是怕耽误了你们。毕竟是重伤害。”
“孩子妈妈已经醒过来了。”男人赶紧就说。
“醒过来了也是伤害了。”沈浩澄克制着皱眉的冲动,“您妻子……”
“哦,是前妻。”男人立刻纠正。
池跃转身不看他了。
怪不得这么从容淡定。
沈浩澄瞟瞟池跃的背影,不说话了。
男人见状,赶忙又道,“给孩子打辩护不光是我的意思,也是他妈妈的意思,这个不能骗人,沈律师去医院就能见到他妈。”
没能先看案情资料是很抓狂的事,沈浩澄盯了男人两秒才说,“伤情怎么样?”
“哦,”男人的语速开始慢了,“腰上严重,还不能走。头上的伤手术之后恢复挺好,意识非常清醒。”
腰,头,这是下了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