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条子池跃无所遁形地暴露在沈浩澄的眼前。
“啊!”背上被刮出一条血迹的池跃正在不知所措,又被旋风而至的沈浩澄吓了一大跳,猛然扭过了身,藏住自己正面。
沈浩澄也顿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应该敲敲门询问询问出了什么事情才对。
事已至此懊悔无益,他顺手扯下一旁的大浴巾盖在池跃身上,把人拉开一些,“注意别刮着脚。”
池跃想起解释,“不好意思沈律,我也没怎么碰……”
“不是你的问题。”沈浩澄飞速地说,“质量太差。先别洗了,出去我给你看看伤口。”
丢下浴室里的狼藉出来客厅,浴巾虽大,却没办法全头全尾地裹住那么高的小伙子,池跃把它缠在腰间,上身露在灯下。
方头顶喷的杀伤力还是挺厉害的,沿着脊线一条清晰血痕,深的地方见了皮下组织,沥沥流血,浅的地方也冒了油。
沈浩澄看得清楚,忍不住地心疼,“是我不好,之前洗的时候就知道不对劲,没提醒你。”
池跃轻轻抽一口气,“是运气糟,我也没跟你说要洗澡啊!”
沈浩澄的日子过得不算特别细致,翻了半天才翻出点带碘酒的棉签来,勉强涂涂,又找几块创可贴将伤口较深的地方给盖上了,“我陪你去医院吧!家里东西不全。”
“去啥医院?”池跃不同意道,“大老爷们那么娇气?擦擦就得了。明早就能结痂。”
理智上是算小伤,看着却很触目惊心,沈浩澄仔细瞅瞅池跃,寻思寻思,“那就观察半宿,早上再说。你别睡客房了,在我身边趴着。新伤不能蹭,难受也忍着些。”